项久雨 聂莹莹：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科学内涵、发展脉络及价值意蕴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科学内涵、发展脉络及价值意蕴
项久雨 聂莹莹
（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072）
[摘 要]在波澜壮阔的百年征程中，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科学内涵得以不断丰富和延展，体现为百折不挠、拼搏奋进的艰苦奋斗精神，无私奉献、不怕牺牲的忘我奋斗精神，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的团结奋斗精神。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形成、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发展、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完善及新时代的升华，在历史进程中形成了独特的发展脉络。百年初心历久弥坚，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已然成为坚定理想信念的精神动力、创造美好生活的精神密码、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精神支撑，三者共同指向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赓续的价值意蕴。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科学内涵；发展脉络；价值意蕴
一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科学内涵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贯穿于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之中，有着丰富的科学内涵，集中体现为艰苦奋斗精神、忘我奋斗精神和团结奋斗精神。
（一）百折不挠、拼搏奋进的艰苦奋斗精神
百折不挠、拼搏奋进就是为了实现既定的理想或达到一定的目标，无论遇到任何艰难困苦，都要保持英勇顽强的精神状态，直至最终实现预期目标。百折不挠、拼搏奋进是艰苦奋斗精神最重要的构成要素。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政党，自成立之日起，它的崇高理想就是要实现共产主义。实现共产主义必须首先实现社会主义，因为社会主义是实现共产主义的必经之路。社会主义的实现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过渡到社会主义是必然要经过一个长久的痛苦的分娩期的。”[2]466这意味着在中国实现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必定要历经艰辛。事实上，理想是不会自行实现的，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会面临来自多方面的压力和挑战，要想实现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就需要中国共产党人顶住压力和挑战，拿出百折不挠、拼搏奋进的精神状态。在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中国共产党人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态度，遇到问题与挫折不屈不挠，面临风险和考验拼搏进取，不断艰苦奋斗，在中国建立起了社会主义制度，带领中国人民进入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历史和现实都表明……一个没有艰苦奋斗精神作支撑的政党，是难以兴旺发达的。”[3]1273可以说，正是百折不挠、拼搏奋进的艰苦奋斗精神促使中国共产党在奋斗的历程中由幼小走向强大。
（二）无私奉献、不怕牺牲的忘我奋斗精神
无私奉献、不怕牺牲指的是中国共产党人为了达到预定的目标，在奋斗过程中投入时间与精力、感情与心力，基于此而彰显出来的一种精神状态。毛泽东指出：“要奋斗就会有牺牲”[4]1005，奋斗的过程会带来牺牲。同理，中国共产党人在奋斗过程中诞生的奋斗精神，同时也会伴随着牺牲精神。当牺牲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人民的时候，此时的牺牲精神又蕴含着奉献精神。从这个角度看，奉献精神、牺牲精神都被包含于奋斗精神之中。中国共产党人作为社会实践的主体，在社会实践的过程中，为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奋斗。在奋斗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以忘我的热忱、毅力、甚至牺牲，为人民奉献。正如刘少奇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中强调的，“为党、为阶级、为民族解放，为人类解放和社会的发展，为最大多数人民的最大利益而牺牲，那就是最值得、最应该的。”[5]64虽然在奋斗的实践中包含有牺牲，但同时也生发了忘我奋斗精神。作为实践主体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客观世界中，发扬忘我奋斗精神，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进行了改革开放新的伟大变革。在党完成和推进上述三件大事的进程中，无私奉献、不怕牺牲的忘我奋斗精神充盈了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
（三）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的团结奋斗精神
上下一心、团结一致是指为了完成预期目标，中国共产党首先完成自我革命，其次团结带领人民群众进行伟大社会革命。这里的团结奋斗包含两方面的意思。其一，中国共产党党内全体党员团结奋斗。其二，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群众团结奋斗。毛泽东曾通过总结党内、军内的历史经验，强调了加强党内团结和党与人民团结的重要性，表明中国共产党人很早就认识到要“团结奋斗”。从中国共产党党内全体党员团结奋斗的维度来看，党内团结是一切团结的基础，只有党内团结做好了，其他各方面的团结才能相继做好。针对党内全体党员的团结奋斗，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此进行过深刻的论述，指出团结是在原则基础上的团结，同时要“善于团结和自己意见不同及犯过错误的同志一道工作”[6]2001等。事实上，中国共产党人也是这样做的。无论是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时期，中国共产党人都紧紧团结在一起。只有全党同志上下一心，更好地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才能更有效地发挥中国共产党政治引领作用，彰显中国共产党团结奋斗精神。从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群众团结奋斗的维度来看，团结带领人民群众进行奋斗是党的主要任务。正如毛泽东所说：“世界上需要共产党，就是为了团结大多数人”[7]239。中国共产党人如果不能团结带领全体人民进行奋斗，那么这样的共产党人就是不合格的共产党员。百年征程，中国共产党一路走来，遇到了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无论任何艰难险阻，中国共产党都始终依靠人民、团结人民、带领人民不断奋斗，不断跨越前进道路上的“娄山关”“腊子口”，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可以说，举世瞩目成就的取得，依赖于党团结人民所进行的伟大奋斗,依赖于党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的团结奋斗精神，而团结奋斗精神又进一步充实了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
二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发展脉络
百年来，我们党不断壮大与成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亦不断发展与升华。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已然成为透视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发展脉络的重要窗口。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形成
习近平指出：“我们要永远保持建党时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精神”[8]7，这句话深刻表明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就已经萌发。精神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必定受到时代的规定与制约。探索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形成，首先要明确中国共产党诞生的时代背景。“在一个很长的时期内……中国人没有什么思想武器可以抗御帝国主义。”[9]1513-1514伴随着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共产党的早期组织纷纷成立。这些组织成立后，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积极研究、广泛宣传马克思主义，坚持同反马克思主义思潮论战，在工人群体中开展宣传和组织工作，成立社会主义青年团组织。经过中国共产党先驱们的不懈奋斗，中国具备了建立全国统一的共产党的条件，促成了中国共产党从酝酿、筹备到建立工作的实现。因而，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在建党之初就已然萌发。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历史土壤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形成的现实根基。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伊始，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就深深嵌入党带领中国人民所进行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中。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任务是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为了实现这一历史任务，中国共产党高擎马克思主义这一思想旗帜，带领人民进行奋斗，找出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独特道路，推翻了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实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同时，中国共产党引领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征程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塑造的系列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形成的重要基石。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经艰难险阻，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推翻了国民党反动统治，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在为建立新中国而奋斗的过程中，无数的中国共产党人抛头颅、洒热血，以生命为代价谱写了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抗联精神、延安精神、红岩精神、太行精神、吕梁精神、抗战精神、沂蒙精神、西柏坡精神等具体的革命精神。这些具体的革命精神充分展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共同汇聚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强大精神动力，为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形成奠定了基础，最终促进了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形成。
（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发展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发展是与党带领人民群众所进行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历史不可分割的。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形成后，并不是孤立的、静止的，而是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历史中不断发展变化的。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历史实践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发展的现实条件。马克思强调：“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10]669中国共产党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形成的物质积淀和精神文化的基础上，从基本国情出发，实事求是地在社会生活中进行历史性实践。在这一时期内，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为巩固新生的人民民主政权、为完成土地改革、为建立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为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为创造有利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和平国际环境而奋斗。虽然奋斗的实践过程历经曲折，但是从总体上看，中国共产党人积极发扬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所形成的奋斗精神，仍然在这段时期内取得了显著的发展成就。在奋斗精神的激励下，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蓬勃向前，同时，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也推动着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不断发展。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熔铸的系列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发展的核心底色。新中国成立后，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党中央反复强调要保持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形成的奋斗精神，保持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我们要提倡艰苦奋斗，艰苦奋斗是我们的政治本色。”[6]1232在艰苦奋斗精神的影响下，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铸就了抗美援朝精神、红旗渠精神、铁人精神、“两弹一星”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等宝贵精神。这些精神的本质内核就是奋斗精神，同时这些精神也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最生动的时代展现。可以说，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所形成的精神样态都为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注入了全新的内核，使之发展到一个新境界，提升到一个新高度和新阶段。
（三）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完善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完善是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历史密不可分的。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历经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洗礼及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发展，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不断发展完善。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的社会实践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完善的现实前提。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开启了我国改革开放与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奋斗征程。之后，以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带领全国人民不断奋斗、勇敢探索，在确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开放经济特区、进行西部大开发、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等重大社会实践中弘扬了奋斗精神。认识是主体对客体事物的能动反映，奋斗精神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中所呈现出的良好意志状态和思想品格。中国共产党在坚持与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加深了对奋斗精神的科学理解，促进了奋斗精神的不断完善。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锻造的系列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完善的思想基础。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在不断奋斗的历史进程中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形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二次历史性飞跃的重大理论成果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指引下，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人民在新时期的历史中锻造了特区精神、抗洪精神、抗击“非典”精神、抗震救灾精神等伟大精神。这些伟大精神为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完善提供了丰富的思想资源，在内容层面极大丰富了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时代性意涵。
（四）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升华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升华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紧密相联。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不断彰显出新的精神特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实践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升华的现实基础。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围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有效开展了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脱贫攻坚战等社会实践活动。马克思和恩格斯强调：“人们的想象、思维、精神交往……是人们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表现在某一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的语言中的精神生产也是这样。”[10]151-152由此可见，精神受社会实践活动的制约。奋斗精神作为精神的一种形态，就是在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进行伟大社会变革的创造性实践中砥砺、升华的。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在现实实践基础上形成的理性认识，离开了现实实践，奋斗精神就不可能实现升华。
新时代淬炼的系列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升华的支撑因子。在新时代的历史方位下，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背景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应运而生。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引领下，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接续奋斗，淬炼了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伟大抗疫精神、脱贫攻坚精神等伟大精神。这些伟大精神嵌入新时代的历程中，成为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精神基因。因此，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超越了这些系列精神的精神特质，实现了自身的升华，使中国共产党人在精神上走向理性自觉。
三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价值意蕴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标识和精神旗帜。在百年历程中，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在坚定理想信念、创造美好生活、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方面彰显了重要价值。
（一）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坚定理想信念的精神动力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坚定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动力源与精气神。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将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崇高的理想信念。虽然在党的不同历史时期，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具体内容会有不同，但是作为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重要组成部分的奋斗精神从未离场，而是与理想信念同向同行，不断激扬理想信念。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以其特有的号召力，增强共产党人的信心，使党把全国人民号召起来，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实现了中国人民站起来这一伟大理想，一扫中国百年饱受凌辱的历史。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以其强大的动员力，坚定共产党人的信念，使我们党动员站起来的中国人民，在一穷二白的国情上、艰难险阻的世情下，自力更生地开创社会主义建设，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实现了国家迈进社会主义社会的崇高理想。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以其独特的聚合力，提振共产党人的理想，使党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把全国人民凝聚起来，完成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到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历史性转变，实现了从生产力相对落后状况到经济总量跃居世界前列的雄伟理想。
当前，少数党员干部出现了精神懈怠的心态，缺乏攻坚克难的奋斗精神，理想信念开始呈现动摇、滑坡的态势。习近平指出：“理想信念动摇是最危险的动摇，理想信念滑坡是最危险的滑坡。一个政党的衰落，往往从理想信念的丧失或缺失开始。”[11]34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动摇或滑坡，会从根本上危及党的执政地位。只有共产党人理想信念坚定，我们党生命力才能长存。为此，习近平号召，共产党人要“始终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奋斗精神，鼓起迈进新征程、奋进新时代的精气神。”[12]20-21可见，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可以发挥固本培元的作用，使党员的理想信念不动摇、不滑坡。我们党组织“四史”学习教育，使共产党人在学习中感悟奋斗精神；进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使共产党人在学习中领会奋斗精神。事实上，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坚定理想信念的动力源，只有充分发挥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作用，使其转化为党性修养的精神力量，才能更好地坚定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的精神家园，这是我们党走向强大的重要原因。
（二）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创造美好生活的精神密码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指引党和人民创造美好生活的力量之源和生命之魂。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一属性规定着党的根本追求即为人民谋求美好生活。回眸我们党百年历程，中国共产党奋斗实践就是一部为中国人民不断求索美好生活的历史，这其中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我们党的精髓与灵魂。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已然成为凝聚和推动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在不同历史阶段开创美好生活的强大精神动力。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以其强大的感召力，将党和全国人民团结在一起，使全党全国人民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追求和平与安宁，废除奴役与剥削，促使因战争炮火而按下“暂停键”的美好生活重新“开启”。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赋予全党全国人民攻坚克难的生命力，使全党全国人民团结一心，巩固国家政权，进行三大改造，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初步发展，促使人民的基本生存需要得以满足。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具有独特的凝聚力，促使人民群众紧紧团结在党的周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加快物质财富的积累，完成了人民生活从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奔向全面小康的历史性跨越，实现了美好生活物质之基的构筑。
立足于新时代的历史方位，中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更加强烈，人们满足低层次的生活后逐渐向高层次的美好生活进阶。人们“期盼有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优美的环境、更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11]61但满足人民群众较高层次的美好生活需要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受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制约及社会各阶层需求程度的多样化制约，致使不同受众的美好生活需要存在一定的差异性。不同阶层、不同群体的人民对美好生活现实性期盼的满足，需要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在场。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不仅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法宝，而且是党和人民创造美好生活道路上攻坚克难的力量之源，有助于使党带领人民更新发展理念，促进共同富裕，完善共享机制，朝着更加高层次的美好生活进阶。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在很大程度上已然成为创造美好生活的精神密码。
（三）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精神支撑
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是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精神动力和精神基质。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来，从未放弃对民族复兴的追求，始终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视为责任与使命。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作为变革社会实践的精神动力，是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精神保证。立足于中国共产党百年历程这一特定历史方位，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在党的不同历史时期都发挥过重要的能动作用。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促使党和人民在围追堵截中生存、在千难万险中发展，勇往直前、不畏艰难，实现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梦想。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推动共产党人带领人民群众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建立符合我国实际的先进社会制度、推进社会主义建设的一系列壮举，实现了中国进一步发展的梦想。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助力全党全国人民奋勇前进，“破除阻碍国家和民族发展的一切思想和体制障碍，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13]14，实现了中国大踏步赶上时代的梦想。
实现中国梦的道路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以及生态文明领域都充满着很多困难和挑战。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有待加强、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有待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尚需提升、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较大、生态环境保护任重道远等是我国现阶段面临的突出问题和难题。要想成功解决这些问题和难题，离不开筚路蓝缕、手胼足胝的奋斗，离不开中国共产党奋斗精神的鼓舞与指引。习近平指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从积贫积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发展繁荣……靠的就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14]52中国共产党是具有奋斗精神的政党，我们党在带领人民实现中国梦的道路上高扬奋斗精神，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守护美丽中国。可见，奋斗精神激励着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各个领域锲而不舍、驰而不息的奋斗。缺少奋斗精神的支撑，中国梦实现的进度就会大大延缓。正是奋斗精神的作用，中国共产党才具有了恢宏的力量，才能够不断凝聚中国人民，不断化解诸多矛盾，带领中国人民以不言放弃的精神状态和砥砺前行的奋斗姿态朝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前进。